第 1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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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楚瑤醒來時，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。
明媚的陽光被落地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，臥房裏昏暗漆黑，沒有一絲光亮透射進來。
昨晚發生的一切如夢境一般t湧入腦海，她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半天，才撐著手臂坐起來。
開了燈，楚瑤穿了鞋子去衛生間洗漱，擠了牙膏站在盥洗池旁，擡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。
吊帶睡衣裸露出來的肩膀和鎖骨處痕跡斑駁，白皙的頸脖處還有手指大力勒出的掐痕和齒痕，慘不忍睹。
昨晚被游文燦禁錮住，令人作嘔的畫面再次清晰在腦海裏浮現，楚瑤胃裏一陣翻湧，雙手扶著臺面，拼命嘔吐起來。
臥房門被推開，帶進來滿室光亮，聽到動靜的顧塵淵急迫闖進來，見她恨不得連膽汁都吐出來，倒了杯溫水遞到她唇邊：“先漱口，再喝點溫水。”
楚瑤掬水洗臉，臉上濕淋淋的，半側了身子回頭看他，啞著嗓子問：“他醒過來了嗎？”
她落在臺面上的手指蜷縮著，指骨用力到發白，沒有人比她更希望游文燦那個禽獸死了算了，但也沒人比她更希望他能盡快蘇醒過來。
顧塵淵摟她在懷裏，嗓音低沈溫潤，有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：“別管他，嗯？”
楚瑤推開他：“你先出去，我洗個澡。”
顧塵淵蜻蜓點水般輕吻了下她的唇，“我就在外面，洗好了我們一起吃午餐。”
楚瑤沒吭聲，只是打開了淋浴房的花灑。
顧塵淵退回到浴室門外，他拉開窗簾推開窗戶，深秋中午的陽光白花花的絢麗到晃眼，城市裏的鋼筋水泥切割出人和人之間的冰冷和漠然。
陌生城市裏的溫情和慰藉便如雪中送炭般更加難能可貴。
顧塵淵在浴室門口等了十分鐘，潺潺水聲從門縫裏漏出來，再沒有別的動靜，他曲指敲了敲門，嗓音清潤溫柔：“大小姐。”
沒有回應。
沈吟片刻，顧塵淵推門而入，觸到眼前這一幕，男人漆黑冷銳的眸瞳倏然驟縮。
楚瑤幾乎是用完了整整一瓶沐浴露，腳下的泡沫已經蔓延到了小腿肚的位置，她站在浴室頂噴噴頭下，開了最大檔的水，噴濺的水流如沖刷而過的瀑布拍打在她單薄柔軟的身子上。
長過尾椎的墨發濕淋淋的粘在她的前胸後背處，鎖骨和頸脖處吻痕斑駁的位置已經被她的手指甲抓出一道道的傷痕，她似乎壓根就感覺不到疼，依然在拼盡全力的搓洗......
淡紅色的血跡滲透出來，頃刻間被晶瑩剔透的水沖刷的一幹二凈。
“瑤瑤！”顧塵淵大步跨入，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，厲聲責問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臟！好臟！！”楚瑤眼眶濕潤紅腫，仿若被揉碎了的桃花汁塗抹過，臉上沾染的不知是水還是眼淚，嘶啞的嗓音裏透著哭腔：“我一想到這些地方被他碰過，就覺得惡心。”
他跨步向前，將她摟抱進懷裏，避開沖刷而下的流水，而自己的襯衫和西褲卻頃刻間被水流打濕了。
男人眼眸沈沈凝著她，指腹托起她的下頷，薄唇印在被她抓傷的地方，嗓音憐憫疼惜：“不臟，一點都不臟！”
他的吻從她頸脖處延綿到她的唇角，眸色暗炙如幽冷的烈火，“大小姐......”
顧塵淵輕聲喚她，冷白長指剝掉濕淋淋粘在她身上的睡裙，將人抵在浴室的墻壁，長舌卷入她的唇齒，激烈的擁吻她。
男人的吻太兇猛，舌尖快要抵到她的喉嚨，深喉吻逼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楚瑤後背抵著冰冷的瓷磚，身子軟綿綿的無力支撐，往下滑落，纖柔的軟腰又被顧塵淵的手臂托住，摟抱在懷裏......
一直到她被吻了個遍，渾身上下沾染了顧塵淵的氣息，男人才打橫抱起她，走出浴室，回了房間，放到了主臥的大床上。
她身上水珠□□燥的床單擦幹凈，顧塵淵拉上被子蓋住她，並未趁人之危，只是脫了濕透了的外套和西褲，回浴室裹了件浴袍出來，坐在床沿邊替她吹濕漉漉的長發。
男人長指輕撫過她頸脖處的抓痕，餘怒未消：“大小姐，你這是在蹂躪我對你的心。”
楚瑤轉過頭，便落進一雙深淵似的墨瞳裏，顧塵淵眸底仿佛交織著天羅地網，將她困於其中。
楚瑤幽靜的目光如深潭，看似平靜無波，底下深處卻有什麽在瘋狂湧動。
正無聲對視著，放在客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，打破這一幕暗流交織的場景。
顧塵淵指腹從她幹了的發絲穿過，放下吹風機，站起身去了客廳接電話。
楚瑤裹在被褥裏，只隱隱約約聽到“醒不過來”“游家”“震怒”類似的字眼，不用猜都知道後果該有多嚴重。
果不其然，顧塵淵只來得及走到床頭，俯身親了她一下，便直起身打開衣櫃：“我要立即出去一趟，不能陪你吃午飯了，你乖乖的就在酒店等著我，不要到處跑。”
楚瑤抱著被褥坐起身：“是游家人找你嗎？”
顧塵淵卻避而不答：“夏深就在客房，你不會有事的，相信我。”
他拿著衣服去了客廳，很快便傳來關門聲。
楚瑤換好衣服走出門，夏深已經等在客廳的沙發上，見她出來，主動坦白昨晚發生的事：“我喝了魏姝倒的茶，便困的人事不省了。”
“大小姐，對不起！”
楚瑤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：“魏姝現在人呢？”
“在局子裏。”夏深繼續開口：“從她身上搜出價值一千萬的翡翠手鐲和五百萬的珍珠項鏈，她全都招了。”
楚瑤胸口堵的厲害，“去看看她。”
夏深思索片刻，還是聽從吩咐，帶著楚瑤去見魏姝。
魏姝披頭散發，看到楚瑤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，沖過來就要去抱楚瑤，眼淚糊了滿臉：“楚瑤，我不是故意要這麽做的，是他威脅我，我不得不這麽做，我錯了，我不想坐牢，我求求你帶我走吧！”
還沒等她靠近，夏深已經擋在了楚瑤面前，把人推到一邊。
楚瑤見她這副摸樣，滿腔質問的言語頃刻間沒了說出口的欲望：“我自問待你不薄，你跟我這幾年，我每年送你的首飾包包也不少了，為了一個險惡用心的男人，你竟然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。”
“除了就值這麽點錢的手鐲和項鏈，你還圖什麽？”
見楚瑤根本沒有既往不咎的打算，魏姝跌坐在地上：“大小姐，你不打算放過我了嗎？”
“對你仁慈就是對我自己殘忍，我為什麽要放過你？”一想到昨晚可能發生的一切，楚瑤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，“你差點毀了我！”
魏姝見哀求無果，楚瑤是鐵了心的要讓她坐牢了，她抹了把臉上的淚痕，收起眼淚，嗓音裏滿是譏諷：“楚瑤，你身邊的人都當你是大小姐，你就真把我們這樣的人當傭人使喚了。”
“你給我和肖瀟的東西，要不就是你不想要了可以隨手扔掉的垃圾，要不就是你買回來後不喜歡的東西，雖然值點錢，但歸根結底還不是沒把我們當人？”
“游少爺那麽喜歡你，追了你那麽久，你根本就不把人家放在眼裏就算了，還三番五次的跟我抱怨說他煩，把他送的貴重禮物隨手扔，踐踏人家的一片真心。”
“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有錢大小姐的做派，也恨游文燦眼瞎，勤勞樸實的女孩子不喜歡，偏偏喜歡你這種女人。”
楚瑤：“......”
楚瑤氣笑了：“原來你是恨游文燦喜歡的不是你，所以你才故意報覆我的，既然不想伺候我，明明可以換一份別的工作，偏偏要賴在我身邊當我的助理。”
“你要真有骨氣，我送你那些不要的珠寶和大牌包包，你完全可以義正言辭的拒絕，可你偏偏當著我的面假裝興高采烈屈辱的接受了啊，並且轉手就掛在網上高價賣出去了，你拿到錢的時候，怎麽不覺得屈辱了呢？”
說完，楚瑤懶得再看魏姝臉上精彩紛呈的神情變化，帶著夏深回了酒店。
顧塵淵很晚才回酒店，見楚瑤坐在陽臺的沙發上悶悶不樂，顧塵淵在她身側坐下：“怎麽還沒睡？”
楚瑤搖搖頭，神情裏滿是落寞。
她性子平日裏確實驕縱了些，但對於肖瀟和魏姝，自問還是不錯的，私人助理的工作就是處理好她的行程和日常事務，當初清音招人的時候寫的很清楚了，崗位薪水也比同行給出的薪水高出不少。
相處好幾年，她對魏姝也是付出過真感情的，自己的首飾和包包很多，留著也不是不可以，有時候看到她們穿的新衣服沒有配飾，就會送給她們，就算魏姝把她送的東西掛在二手網站賣出了高價，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卻沒料到，竟然會換來這麽深刻的敵意和惡意。
顧塵淵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：“在為魏姝的事傷神？”
楚瑤點點頭，側頭去看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孔，他眉心的疲憊清晰可見，“她平時對我那麽好，我對她也不錯，沒想到她會有那樣的心思。”
顧塵淵t：“人有目的，也有野心，這是人性，接受就是了，傷心傷神不值得！”
“那你呢？”楚瑤突然問：“顧塵淵，在未來的某一天，你會不會也讓我傷心傷神？”
顧塵淵神情微滯，遲疑一瞬，才緩慢開口：“不會！”
此時的楚瑤並不知道，男人猶疑的一剎那，所有利弊得失早已在內心裏被迅速權衡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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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發生的一切如夢境一般t湧入腦海，她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半天，才撐著手臂坐起來。
開了燈，楚瑤穿了鞋子去衛生間洗漱，擠了牙膏站在盥洗池旁，擡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。
吊帶睡衣裸露出來的肩膀和鎖骨處痕跡斑駁，白皙的頸脖處還有手指大力勒出的掐痕和齒痕，慘不忍睹。
昨晚被游文燦禁錮住，令人作嘔的畫面再次清晰在腦海裏浮現，楚瑤胃裏一陣翻湧，雙手扶著臺面，拼命嘔吐起來。
臥房門被推開，帶進來滿室光亮，聽到動靜的顧塵淵急迫闖進來，見她恨不得連膽汁都吐出來，倒了杯溫水遞到她唇邊：“先漱口，再喝點溫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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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落在臺面上的手指蜷縮著，指骨用力到發白，沒有人比她更希望游文燦那個禽獸死了算了，但也沒人比她更希望他能盡快蘇醒過來。
顧塵淵摟她在懷裏，嗓音低沈溫潤，有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：“別管他，嗯？”
楚瑤推開他：“你先出去，我洗個澡。”
顧塵淵蜻蜓點水般輕吻了下她的唇，“我就在外面，洗好了我們一起吃午餐。”
楚瑤沒吭聲，只是打開了淋浴房的花灑。
顧塵淵退回到浴室門外，他拉開窗簾推開窗戶，深秋中午的陽光白花花的絢麗到晃眼，城市裏的鋼筋水泥切割出人和人之間的冰冷和漠然。
陌生城市裏的溫情和慰藉便如雪中送炭般更加難能可貴。
顧塵淵在浴室門口等了十分鐘，潺潺水聲從門縫裏漏出來，再沒有別的動靜，他曲指敲了敲門，嗓音清潤溫柔：“大小姐。”
沒有回應。
沈吟片刻，顧塵淵推門而入，觸到眼前這一幕，男人漆黑冷銳的眸瞳倏然驟縮。
楚瑤幾乎是用完了整整一瓶沐浴露，腳下的泡沫已經蔓延到了小腿肚的位置，她站在浴室頂噴噴頭下，開了最大檔的水，噴濺的水流如沖刷而過的瀑布拍打在她單薄柔軟的身子上。
長過尾椎的墨發濕淋淋的粘在她的前胸後背處，鎖骨和頸脖處吻痕斑駁的位置已經被她的手指甲抓出一道道的傷痕，她似乎壓根就感覺不到疼，依然在拼盡全力的搓洗......
淡紅色的血跡滲透出來，頃刻間被晶瑩剔透的水沖刷的一幹二凈。
“瑤瑤！”顧塵淵大步跨入，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，厲聲責問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臟！好臟！！”楚瑤眼眶濕潤紅腫，仿若被揉碎了的桃花汁塗抹過，臉上沾染的不知是水還是眼淚，嘶啞的嗓音裏透著哭腔：“我一想到這些地方被他碰過，就覺得惡心。”
他跨步向前，將她摟抱進懷裏，避開沖刷而下的流水，而自己的襯衫和西褲卻頃刻間被水流打濕了。
男人眼眸沈沈凝著她，指腹托起她的下頷，薄唇印在被她抓傷的地方，嗓音憐憫疼惜：“不臟，一點都不臟！”
他的吻從她頸脖處延綿到她的唇角，眸色暗炙如幽冷的烈火，“大小姐......”
顧塵淵輕聲喚她，冷白長指剝掉濕淋淋粘在她身上的睡裙，將人抵在浴室的墻壁，長舌卷入她的唇齒，激烈的擁吻她。
男人的吻太兇猛，舌尖快要抵到她的喉嚨，深喉吻逼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楚瑤後背抵著冰冷的瓷磚，身子軟綿綿的無力支撐，往下滑落，纖柔的軟腰又被顧塵淵的手臂托住，摟抱在懷裏......
一直到她被吻了個遍，渾身上下沾染了顧塵淵的氣息，男人才打橫抱起她，走出浴室，回了房間，放到了主臥的大床上。
她身上水珠□□燥的床單擦幹凈，顧塵淵拉上被子蓋住她，並未趁人之危，只是脫了濕透了的外套和西褲，回浴室裹了件浴袍出來，坐在床沿邊替她吹濕漉漉的長發。
男人長指輕撫過她頸脖處的抓痕，餘怒未消：“大小姐，你這是在蹂躪我對你的心。”
楚瑤轉過頭，便落進一雙深淵似的墨瞳裏，顧塵淵眸底仿佛交織著天羅地網，將她困於其中。
楚瑤幽靜的目光如深潭，看似平靜無波，底下深處卻有什麽在瘋狂湧動。
正無聲對視著，放在客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，打破這一幕暗流交織的場景。
顧塵淵指腹從她幹了的發絲穿過，放下吹風機，站起身去了客廳接電話。
楚瑤裹在被褥裏，只隱隱約約聽到“醒不過來”“游家”“震怒”類似的字眼，不用猜都知道後果該有多嚴重。
果不其然，顧塵淵只來得及走到床頭，俯身親了她一下，便直起身打開衣櫃：“我要立即出去一趟，不能陪你吃午飯了，你乖乖的就在酒店等著我，不要到處跑。”
楚瑤抱著被褥坐起身：“是游家人找你嗎？”
顧塵淵卻避而不答：“夏深就在客房，你不會有事的，相信我。”
他拿著衣服去了客廳，很快便傳來關門聲。
楚瑤換好衣服走出門，夏深已經等在客廳的沙發上，見她出來，主動坦白昨晚發生的事：“我喝了魏姝倒的茶，便困的人事不省了。”
“大小姐，對不起！”
楚瑤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：“魏姝現在人呢？”
“在局子裏。”夏深繼續開口：“從她身上搜出價值一千萬的翡翠手鐲和五百萬的珍珠項鏈，她全都招了。”
楚瑤胸口堵的厲害，“去看看她。”
夏深思索片刻，還是聽從吩咐，帶著楚瑤去見魏姝。
魏姝披頭散發，看到楚瑤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，沖過來就要去抱楚瑤，眼淚糊了滿臉：“楚瑤，我不是故意要這麽做的，是他威脅我，我不得不這麽做，我錯了，我不想坐牢，我求求你帶我走吧！”
還沒等她靠近，夏深已經擋在了楚瑤面前，把人推到一邊。
楚瑤見她這副摸樣，滿腔質問的言語頃刻間沒了說出口的欲望：“我自問待你不薄，你跟我這幾年，我每年送你的首飾包包也不少了，為了一個險惡用心的男人，你竟然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。”
“除了就值這麽點錢的手鐲和項鏈，你還圖什麽？”
見楚瑤根本沒有既往不咎的打算，魏姝跌坐在地上：“大小姐，你不打算放過我了嗎？”
“對你仁慈就是對我自己殘忍，我為什麽要放過你？”一想到昨晚可能發生的一切，楚瑤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，“你差點毀了我！”
魏姝見哀求無果，楚瑤是鐵了心的要讓她坐牢了，她抹了把臉上的淚痕，收起眼淚，嗓音裏滿是譏諷：“楚瑤，你身邊的人都當你是大小姐，你就真把我們這樣的人當傭人使喚了。”
“你給我和肖瀟的東西，要不就是你不想要了可以隨手扔掉的垃圾，要不就是你買回來後不喜歡的東西，雖然值點錢，但歸根結底還不是沒把我們當人？”
“游少爺那麽喜歡你，追了你那麽久，你根本就不把人家放在眼裏就算了，還三番五次的跟我抱怨說他煩，把他送的貴重禮物隨手扔，踐踏人家的一片真心。”
“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有錢大小姐的做派，也恨游文燦眼瞎，勤勞樸實的女孩子不喜歡，偏偏喜歡你這種女人。”
楚瑤：“......”
楚瑤氣笑了：“原來你是恨游文燦喜歡的不是你，所以你才故意報覆我的，既然不想伺候我，明明可以換一份別的工作，偏偏要賴在我身邊當我的助理。”
“你要真有骨氣，我送你那些不要的珠寶和大牌包包，你完全可以義正言辭的拒絕，可你偏偏當著我的面假裝興高采烈屈辱的接受了啊，並且轉手就掛在網上高價賣出去了，你拿到錢的時候，怎麽不覺得屈辱了呢？”
說完，楚瑤懶得再看魏姝臉上精彩紛呈的神情變化，帶著夏深回了酒店。
顧塵淵很晚才回酒店，見楚瑤坐在陽臺的沙發上悶悶不樂，顧塵淵在她身側坐下：“怎麽還沒睡？”
楚瑤搖搖頭，神情裏滿是落寞。
她性子平日裏確實驕縱了些，但對於肖瀟和魏姝，自問還是不錯的，私人助理的工作就是處理好她的行程和日常事務，當初清音招人的時候寫的很清楚了，崗位薪水也比同行給出的薪水高出不少。
相處好幾年，她對魏姝也是付出過真感情的，自己的首飾和包包很多，留著也不是不可以，有時候看到她們穿的新衣服沒有配飾，就會送給她們，就算魏姝把她送的東西掛在二手網站賣出了高價，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卻沒料到，竟然會換來這麽深刻的敵意和惡意。
顧塵淵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：“在為魏姝的事傷神？”
楚瑤點點頭，側頭去看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孔，他眉心的疲憊清晰可見，“她平時對我那麽好，我對她也不錯，沒想到她會有那樣的心思。”
顧塵淵t：“人有目的，也有野心，這是人性，接受就是了，傷心傷神不值得！”
“那你呢？”楚瑤突然問：“顧塵淵，在未來的某一天，你會不會也讓我傷心傷神？”
顧塵淵神情微滯，遲疑一瞬，才緩慢開口：“不會！”
此時的楚瑤並不知道，男人猶疑的一剎那，所有利弊得失早已在內心裏被迅速權衡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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